人尽可欺 第25章

作者:琴沐沐 标签: HE 玄幻灵异

第53章

  随着婚期日益接近,我愈发坐立难安,终日惶惶不安,莫名心悸,不过几日便消瘦的厉害,我甚至心烦意乱到练剑时割伤了自己,鹤崇来时我的伤口已经上过药粉,包扎完毕,他不知我为何郁郁寡欢,便问:“缘何焦虑”

  通过一次次的试探,如今的我已逐渐摸清鹤崇的底线,只要我想,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争端。

  故而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时间不复原本的剑拔弩张,鹤崇不知缘由,只以为我改变心意,重新开始夜间留宿,这让我不甚烦恼,好在没几日他又搬了出去,结契之前不宜同房的规矩,真是帮了大忙。

  虽不能同房,鹤崇平日的亲密举动却多了不少,这也就罢了,他甚至还替我采来魔界情人定情的花。

  若他只是我的师尊那该多好。

  若那些事从未发生过,那该多好……

  他不愿做我的师尊。

  他从来不是我的师尊。

  我牵强一笑,道:“只是有些闷了,” 我知鹤崇定不会准许我离开魔宫,又道:“我随便逛逛,散散心就可以了。”

  鹤崇便信以为真,他本要陪同左右,我见他便心生厌烦,如何能肯,便找了个由头将他支走。

  鹤崇一走,我便失去掩饰的兴致,漫无目的走了走,便心生疲惫无意再逛,于是便踱着步子往回走。

  将至未至之际,我远远听到我的院中传来一道尖利的女声,我脚步一顿,从中听出几分耳熟,便快步走近,问道:“何事喧哗?”

  却见院中熙熙攘攘挤了一堆魔卫,我的侍女在一旁看热闹。

  “公子。”魔卫见我来纷纷行礼。

  “发生什么事?”我问道,打量被魔卫制住的女修。

  那女修受了伤,被一干魔卫用魔气压制,原是无力的垂着头,听到我的声音,猛的抬起头来,她面染血污,云鬓散乱,唯独一双美目凌厉非常,像是一瞬间迸发了无限恨意。

  “是你!居然是你!果然是你!”她恨恨瞪我,开始剧烈的挣扎。

  我这才认出眼前的女修是碧彤,她为何会在这?

  身为无极宗掌门独女的碧彤为何会出现在魔尊的魔宫,而且还如此狼狈?

  “?”我示意魔卫退开,魔卫让出一条通道,我走上前去。

  碧彤冷笑连连,道:“看来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我更觉莫名其妙。

  她似乎比以前还要不可理喻。

  一名看起来像是掌事的魔卫解释到:“禀公子,此女乃道修派遣的奸细,魔尊顾念其与公子皆为道修出身,特带来由公子处置,以儆效尤。”

  魔尊宴黎,还真是不遗余力要将我牵扯进来啊。

  魔尊宴黎,还真是不遗余力要拖我入魔啊。

  碧彤闻言,面露讥讽,一副你还有什么话说的神情:“你还真是自甘堕落。”

  我简直百口莫辩。

  不过她如何看我,又与有何干系,我打发走了那群魔卫,拖着步子回屋去。

  “公子,她怎么处置?”红豆上前,兴致勃勃的问道。

  我慢悠悠的掀起眼皮,问道:“什么怎么处理?”

  红豆指向碧彤,我疑然:“她?”

  “拖出去,吵。”

  “哈哈哈哈哈,”碧彤突然笑了,她笑得癫狂,我心中生出一丝不详,好似要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我叫住将碧彤往外拖的侍女,问道:“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大师兄瞎了眼。”

  “大师兄?”我眼神一厉,“他怎么了?”

  碧彤似笑非笑:“你倒是有脸问。”

  “他到底怎么了?!”

  “大师兄他怎么了,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要结契去吗,结你的契去啊,为了权势,连自己师尊的床也爬,你可真不知廉耻。”

  我沉了脸,道:“我问你,大师兄到底怎么了?!”

  碧彤冷冷道:“大师兄要死了,他听闻你被掠魔宫,只身一人来救你,被魔尊重伤,如今生死不明,你满意了吗。”

  怎么可能。

  她简直是在危言耸听。

  我不以为然,“哦。”

  璧彤好似被我冷淡的反应戳中痛处,大喊道:“你到底有没有心!大师兄如今生命垂危,你居然还若无其事。”

  我目露讥诮,短促的笑了一声:“你说大师兄是因为我?你错了,大师兄早就抛弃我了。”

  “抛弃?”碧彤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愤然道:“谁不知道大师兄到底有多偏袒你这个小杂种,如果不是为了你,大师兄怎么会才刚结婴连境界都为巩固就离宗,如果不是因为你,大师兄又怎么会被爹爹关了静闭,不破金丹不得出,现在大师兄因为你,落入魔尊手中,结果你居然说大师兄抛弃你,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胡说八道。

  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年我苦苦求他,他是如何视若无睹的。

  当年他明明……明明是对我的求助视而不见,那么多年,他从未理会我,这还难道不是抛弃我?

  璧彤又嫌不足,冷笑道:“你以为你凭什么能留在宗门?就凭你犯下的错事,宗门不杀你,也要逐你出宗,如果不是大师兄替你一力担下所有责罚,你以为废你修为就结束了吗?”

第54章

  “大师兄死了。”

  “他听闻你被掠魔宫,放下一切,只身一人来救你,被魔尊重伤一掌打下幽冥涧,死无全尸,你满意了吗。”

  怎么可能。

  她简直是在危言耸听。

  她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信。

  朔风吹过,冻得我身躯发麻,我木然的开口,道,“说谎。”

  璧彤好似被我冷淡的反应戳中痛处,大喊道:“你到底有没有心!大师兄为你殒身,你居然还若无其事。”

  我目露讥诮,短促的笑了一声:“你说大师兄是因为我?你错了,大师兄早就抛弃我了。”

  “抛弃?”碧彤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愤然道:“谁不知道大师兄到底有多偏袒你这个小杂种,如果不是为了你,大师兄怎么会才刚结婴连境界都为巩固就离宗,如果不是因为你,大师兄又怎么会被爹爹关了静闭,不破金丹不得出,现在大师兄因为你,落入魔尊手中,结果你居然说大师兄抛弃你,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胡说八道。

  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年我是如何苦苦求他,他又是如何视若无睹的。

  当年他明明……明明是对我的求助视而不见,那么多年,他从未理会我,这还难道不是抛弃我?

  璧彤又嫌不足,冷笑道:“你以为你凭什么能留在宗门?就凭你犯下的错事,宗门不杀你,也要逐你出宗,如果不是大师兄替你一力担下所有责罚,你以为废你修为就结束了吗?”

“偷盗圣物,按门规是要到刑堂废其修为,再受九九八十一鞭,”?璧彤说着声音便哽咽起来,“整整八十一鞭,大师兄自封修为,替你受了,他甚至想代你废去修为……若不是爹爹……”

  “这八十一鞭伤筋动骨,可大师兄伤得那么重,心里还挂念你,被爹爹关静闭前还专门拜托白师弟照看你,大师兄听闻你被困魔宫,只身寻你,落入幽冥涧……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凭什么大师兄要为你受难!”

  璧彤声泪俱下,“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死。”

  她挣扎得厉害,几乎挣脱侍女的桎梏,扑到我身前。

  这算什么,他不是,他不是不信我吗?

  他不是认定我是罪人,是恶人。

  他不是对我视若无睹吗?

  那他凭什么要做这些。

  明明可以事不关己他为什么要替我去抗!

  凭什么?

  凭什么……

  我闭了眼,漠然看她,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与我何干。”

  是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是他自顾自的要对我好,是他自己多管闲事,我凭什么不能恨他。

“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你!”?璧彤发了疯,竟挣开了侍女,她解下腰间长鞭,扬鞭打来,“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小人,根本不值得大师兄为你做任何事。”

  我不闪不避,迎面接下,恨声道:“本该如此。”

  “是他自己有眼无珠。”

  他若不是有眼无珠,就不会被我拖累。

  难道不是吗?

  像他那种人,本就不应该与我这种人有任何的牵连。

璧彤的鞭子还是被人挡下了,?鹤崇捏着鞭尾,不悦颦眉,反手一掌挥出,璧彤便如断线的风筝飞出,直直砸在墙上,落地时吐了一口血。

  我见碧彤伏在地上呕血,不由去看鹤崇,他寒着脸,将断成数截的长鞭扔在一边,我这才发现碧彤的长鞭竟然被鹤崇直接震断了,他是动了真怒。而后我见鹤崇拔出剑来,走向碧彤。

  “等等。”?我上前挡在鹤崇的身前,“师尊这是要做什么?”

  鹤崇拧眉,理所当然道:“她既然敢伤你,就必须付出代价。”

  我怔了怔,笑道:“这样就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碧彤本是在引颈受戮,闻言顿时对我怒目而视:“你!”她显然是没料到我会落井下石。

  真是好笑,她不是一直认为我是小人吗,那我趁人之危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我理了理垂在肩边的发,唇角的笑意愈深:“师尊有所不知,我在无极时碧彤师姐便处处与我为难,我受过她不少责难……如今好不容易等来她落在我手上的一日,弟子自然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弟子实在是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还请师尊成全。”

  鹤崇沉沉看我,眼神晦暗,良久收剑,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