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群众有话要讲 第49章

作者:停云里 标签: 快穿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并迅速抓得死死的。

  娄越得意的扬眉毛:“……国师大人,我的手……这次不热了吧?”

  岂止是热,都快要烧起来了,圭柏柏感觉到从脚底传来一股麻意,一路过电到后脑勺,他这下是真的有些被搞毛了,当时乖乖不惹事,最懂事最省心的越儿去哪里了!

  这尼玛谁家的熊孩子!

  “你放不放?”圭柏柏威胁他。

  娄越:“国师大人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我怕我一放,国师大人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呵,”圭柏柏冷笑一声:“谁给你的勇气跟我谈条件?”

  “我也不知道……”娄越忍不住又靠近了一些:“也许是国师大人吧……我这么对待你,你怎么还让我这么个胆大妄为的登徒子好生的站着?”

  圭柏柏:“……”他一脸冷漠道:“你也知道你胆大妄为。”

  “是啊……我还想知道,国师大人是不是我做什么,都不会生我的气。”娄越觉得胸口的心都要跳出来,他深怕这声音暴露出来,被圭柏柏听见,察觉到他内心的紧张。

  圭柏柏:“……我现在就生气了。”

  “……那看来还不够生气。”娄越几乎整个人把圭柏柏拥在怀里,他贴着圭柏柏耳边道:“国师大人……我的胸口热吗?”

  圭柏柏:“…………”玛德,当时就不该无心说出那句话,怎么被这小子一说出来,就感觉那么下流?

  话说这家伙在边境不是一直打仗吗?打得是葡萄架子吗?

  他有些想要生气,又有些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心里像是被人挠似的,有些痒,有些发毛,还有些想笑……

  “热你个头!给我滚!”

  他忍不住笑骂道:“……谁教你说这些话的?肖国夫人可都是再正派不过的人,你跑来跟我说这些话,也不怕肖国夫人知道了罚你去跪祠堂。”

  “……柏柏,”娄越叹息一声,有些不甘心的道:“……你做什么要拆穿,这样就不好玩了。”

  “谁跟你玩,你能不能给我正经点。”圭柏柏见这小子心还不死,忍不住挣脱了一下。

  “我很正经啊柏柏。”娄越委屈的嘟囔:“你这么多年没见,都不想我吗?”

  圭柏柏无语道:“……想也不是这么想的。”

  “可是我就是这样想的啊……”娄越松开手:“每天都想着柏柏,想他在宫里会不会受人欺负,会不会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有没有不开心……每天都想要长上一双翅膀飞到京城去……”

  “打住,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好欺负吗?”圭柏柏真的不能理解:“当时是我救的你,不是你救的我吧,我以为你会对我的实力有点信心。”

  “可是还是会担心啊……没看到就会担心,每天夜里都会梦到,柏柏一个人,在破败的房屋里,浑身是伤,朝我看过来,向我求救,我每次都发了疯的奔过去,可每次都在身前的时候就扑了个空。”

  娄越这次用力的环住了圭柏柏的身体,他弯下腰,头垂在圭柏柏的肩膀上,像孩子一般撒娇蹭蹭,发出满足的喟叹:“……柏柏,我这次没有扑空了。”

  圭柏柏:“……”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有挣扎:“……边境的消息不至于那么落后吧,我以为我当国师的消息,天下人皆知。”

  “就是因为如此……”娄越低声道:“我才更心疼了……柏柏为了当这个国师,肯定付出了远超过我想象的……”

  “其实也没……”圭柏柏身上有某个人的力量一直庇佑在身边,他勾起笑容:“星星在保护我。”

  “真好。”娄越也露出笑,他后退一步,仰起头道:“是天上的星星吗?”

  圭柏柏望着娄越,“嗯”了一声,是身前的这颗星星在保护他。

  “星星要一直保护柏柏啊!”娄越仰头对天上的星辰道。

  圭柏柏望着眼前的这颗星星道:“他会的。”

第五十七章

  娄越有说不完的话要跟圭柏柏讲,他十三岁上战场,第一次就打了个大胜战,给这年轻的天才小将无以的信心,从此战马所及,无一败绩。

  这第一次上战场,虽然是自己违背了军纪,瞒着娄将军上战场,但是能打出那般的成绩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的,他也曾彷徨过,也曾想自己是不是冲动了,但是事情到了身前,敌人的刀尖已经对准了他。

  要么引颈待戮,要么挥刀相迎,他选择了后者,接着不断地挥起自己的刀尖,所过之处,无有能敌。

  “柏柏,你给我的那个蜻蜓,被我弄坏了。”娄越掏出胸前护着的锦囊,里面躺着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的枯叶,他拿出来,给圭柏柏看,然后提要求:“你能再给我个新的吗?”

  圭柏柏没想到他还存着,有些无语:“……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来就是我随便折的。”他劝娄越:“你把这个扔了吧,我以后给你更好的。”

  “我不。”娄越不高兴的把锦囊收回去:“我不丢。”他警惕的看了圭柏柏一眼,好像深怕他把东西丢了,手里捏着死死的,又细心妥帖的放回胸前放好,之后才松了口气,但神色也不大好。

  “柏柏根本不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圭柏柏无言的看了他一会儿,最后道:“随便你。”

  “那你要给我什么更好的?”娄越又问。

  圭柏柏道:“你不是有那破烂就够了吗,还要什么更好的?”

  娄越:“……”

  娄越:“???”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心道:“这不冲突。”

  圭柏柏勾了勾嘴角,夜里的风吹过来,他道:“人不能太贪心,有一样就够了。”

  娄越:“……”他干脆耍起赖:“我就贪心。”

  “那句怎么说来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圭柏柏转头往一个方向走去:“所以,你只能要一样……”

  娄越连忙追上去:“我成年了,我都要!”

  圭柏柏打量着娄越的脸皮,衡量他的厚度:“……成年人不代表着可以无耻。”

  “我有齿。”娄越装傻,咧出一口白牙,指着自己牙齿朝圭柏柏道:“柏柏,你看,我牙齿好不好看?”

  圭柏柏:“……你牙齿没你的脸皮厚。”

  “因为我带着两张脸。”娄越凑近了一些,臭美道:“柏柏,你肯定不知道我现在长得有多好看。”

  圭柏柏第一次见人在他面前炫耀这个,他闻言有些兴味道:“哦?多好看,比我如何?”

  娄越:“柏柏,你这样会没朋友。”

  圭柏柏走到一个小坡上,他抬头,天上的星辰突然有一颗往下坠落,大放光明,他在这片光辉下回头:“是吗?可是很多人想做我的朋友。”

  娄越忍不住有些看痴了,他心里涌现出一股莫名的酸楚,但是脸上却还是带着笑:“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柏柏就不孤单了。”

  他脸上笑得很开心,努力做出为此高兴的模样:“……这样我就放心了。”

  “可是我只想跟一个人做朋友。”圭柏柏朝他伸出手,星辰在他身后化作白鹿,那白鹿踢踏的蹄子,朝圭柏柏撒娇的蹭了蹭,然后又转头朝娄越拱了拱。

  娄越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圭柏柏道:“越儿,你愿意跟我走吗?”

  娄越整个人都像是僵硬了,他涨了张嘴,又把手放上去,接着反手握住了圭柏柏的手,用力的握住:“柏柏……”

  他坐在圭柏柏的身后,那白鹿半跪着,温驯的等他们都上来后,才又站起来。

  娄越的小腿肚下意识的收紧,他咽了口唾沫,贴着圭柏柏的耳边又喊了一声:“柏柏……”

  圭柏柏以为他是害怕,拍了拍他的手背:“别怕,你掉不下去的……”

  说话间,白鹿已经猛地跃起,一步跨上了天空。

  娄越这下已经无法掩饰自己胸前鼓胀的心跳声:“……柏柏,你、你……”

  圭柏柏握住娄越的手:“白鹿通人性,不会让你摔下去,你用不着这么紧张。”

  “……柏柏,”娄越终于从不断收紧的喉咙吐出一句话:“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圭柏柏有些不能理解。

  “你说,你只愿意跟一个人做朋友……”娄越的头紧紧的贴着圭柏柏的脖颈间,那心里的酸楚像是发酵了,化作满涨的欢喜,熏得他眼睛也酸涩起来:“那……那个人是我吗?”

  “啊……”圭柏柏道:“我觉得,差点辈分……”

  娄越刚刚还酿起的情绪又化作问号,他愣了愣:“……什么?”

  圭柏柏道:“我说,朋友应该是平辈之间吧,我跟你差了些辈分,我应该是娄将军那一辈……”

  娄越:“???”

  他忍不住失声:“你想当我爸爸???”

  圭柏柏忍着笑意:“也不是不行。”

  娄越出离愤怒了:“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别想!”他忍不住收紧了手臂,把圭柏柏整个都掐在自己的怀里:“你见过……”

  他低头咬住圭柏柏的耳朵,恶劣的笑起来:“咬你耳朵的儿子吗?”

  圭柏柏没想到娄越会这么幼稚,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耳垂被湿漉漉的含住,吸吮,整个人都快不好了:“……儿子没见过,这一般是孙子干的事。”

  娄越哧哧的笑了起来:“……你再骂我一句?我喜欢你骂我。”

  圭柏柏骑在白路上,感叹道:“我只见过三岁孩童因为说不过,动嘴咬人,超过三岁的还没见过,娄越,你让我长见识了。”

  “能让国师大人长见识,是娄越的荣幸。”娄越道:“娄越还有许多想要让国师见识的。”

  “大可不必。”圭柏柏敬谢不敏:“我不想被你带到同样的年龄上。”他已经来到云层上,云层下方则是南夏的土地,无数的百姓在这片土地上生活。

  “越儿,你敢看下面吗?”他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娄越往下望去,他看到到点点灯火,那是垂在屋檐下的灯笼,从高空往下望去,则是一点荧光,在这片深夜里,像是一片星河,长在地上的星河。

  “那是地上的星星。”圭柏柏道:“我庇佑着他们,他们也庇佑着我。”

  娄越终于明白星星的含义,他笑了起来:“我打仗也是为他们,那些要欺凌他们的,都被我打跑了。”

  “你打跑的只是一部分。”圭柏柏说:“是能看见的,但还有你看不见的,一直在欺负我们的星星。”

  “是什么?”娄越好奇的问道。

  “是世家,是王权,是贪官污吏,是地主乡绅……”圭柏柏垂头看着这世间,娄越侧过头看着他。

  看到圭柏柏转头朝他看过来,他才缓缓的露出个笑:“这样看来,我们的敌人好多哦……”

  “是啊。”圭柏柏道:“我们的敌人一直在变……一直存在……他们总是变换着各种的形态,唯一没变的是他们行为。”

  “吃着人肉,喝着人血,就像山林里横行霸道的大老虎。这天下的压迫者不管变作什么模样,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可是他们无论如何掩饰伪装,但最终会露出他们嗜血残暴的一幕。”

  娄越蹭着圭柏柏的脖颈,嘟囔道:“不管他们怎么变,我都会打跑他们。”

  圭柏柏听到这句话,露出了笑容:“是啊……不管这世界如何变,你始终没变。”

  “柏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