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 第16章

作者:元媛圆 标签: HE 生子 古代架空

  “不要……”

  “嗯?”靖王有些听不清景泓的声音,于是凑近了想确认。

  “不要回家……”景泓的声音很小,像小猫一样,温热的气息吹过靖王的耳边,令他的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好,那听你的。”

  靖王将身下之人扒个精光,白皙无暇的身体带着处子的懵懂和敏感,他附身而上,压制住景泓的上半身,下身强健有力的腿分开了景泓柔弱白皙的双腿,迫得景泓只能与身上之人纠缠起来。

  景泓从未以这样的姿势躺在床上过,他想把分开他腿的人踢走,只是软绵绵的双腿不过是在对方身上暧昧地磨搓了几下,看起来更像是半推半就的迎合,无意惹起了对方的欲火,靖王被他闹得下身那物挺立了起来。

  低头摘取景泓胸前一颗红豆,细细地吮吸,舌尖打着转地刺激着,由轻到重啃咬起来,待人感到微微的刺痛想要反抗,又以舌安抚,兽般舔舐。另一边红豆则是用手指把玩着,轻扣重捻,惹得小东西立刻硬挺了起来,景泓也难耐地小声叫唤起来。

  景泓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发泄不出的难受,这与平日里的任何一种感觉都不同,像是涨潮时急促地攀升,顷刻间就可以使他淹没。下身的反应也比平日更加的难耐,他本能地想伸手去安抚,却被两人紧贴的下体阻碍,根本无法触及。胸前的小粒又被亵玩,简直是陷入了上下为难的境地,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疼……别咬我。”弱小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哭腔,景泓无力的手推了推身上人的肩膀。

  靖王自己亦是情欲难耐,下身肿胀难忍,他一只手探下身去,将自己的肿胀的男根掏出来,与景泓秀气的玉柱相互摩擦起来,两人溢出的蜜液很快便将他的亵裤染湿大片。他放过景泓胸前两颗被欺负得红肿的红豆,将人抱着坐起来,坏心眼地带着景泓的手来到自己的小腹,茂密的耻毛上满是两人的精液。

  景泓低着头,他的手触到一片紧致有力的腹肌,黝黑又坚硬的耻毛从小腹往下延伸,他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一寸寸深入到那个难以启齿之处,然后握住了一根炙热粗涨之物。

  他知道那是什么,他自己身上也有,只是他并非重欲之人,也不常为自己做纾解之事,他更没有见过他人之物。如今第一次见到,甚是令他惊讶,原来人与人之间,竟有这般的不同。

  “如何?景探花可还满意?”靖王看他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知道他的眼睛是睁着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景泓的手被烫得不行,他下意识要把手收回来,但引导他的那只手早已知道他的意图,牢牢抓住他,带着他为自己撸动起来。

  耳边的呼吸越发沉重,景泓忘了自己的下身同样难受,此时并无人为他纾解,他却像是同样被人抓住了命脉,跟着耳边渐重的呼吸加重了自身的呼吸。

  景泓心里开始害怕,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事,可现在已经不容许他后退。他抬起头来看到靖王那张隐忍但依旧满是情欲的脸,他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表情,景泓觉得勾人至极,他忘了害怕,被靖王眼中难忍的情欲深深地勾住了。

  他觉得口渴,咽了咽嘴里几乎没有的口水,他探过头去,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去碰触那双刚刚令他几乎要窒息的唇。那双唇没有躲开,它顺从地和景泓又纠缠在了一起,灵活的舌头引导着景泓,两个人相缠得更加地紧密。

  在沉重得炙热的呼吸中,靖王终于精关打开,今晚的第一次泻在了景泓的手中。

  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两人意犹未尽,舔舐着对方的双唇,景泓的下体难受地在靖王大腿根处微微地挪动,两人的男根相贴,下身早已是一片淫靡的潮湿。

  靖王的大掌抚上景泓的背,顺着脊梁骨一路往下滑去,来到尾椎的根部,手指打着圈地摩擦,激得景泓更是整个人贴近他,渴求他的抚摸和安慰。

  “乖,帮我把衣裳脱了。”低哑的声音令景泓无法抗拒,他本就攀在对方身上的手游走探入衣中,乖乖地将最后遮体的里衣脱了去。两个人赤裸的不着寸缕的紧贴在一起,发出的汗也混在了一起,不分你我,像是催情的药水,浓浓的春意在华丽繁复的锦帐中绵绵的荡漾开来,像是终于等到春水融尽寒冰的鱼儿按捺不住的嬉戏起来。

  大掌抚摸着景泓大腿处娇嫩的肌肤,分腿而坐的姿势更是后庭大开方便玩弄。手指挖了一大块从暗格里拿出的香脂探向那处幽穴,另一只手紧扣着还在扭动的细腰,为了不让这只鱼侥幸逃脱了去。头埋在颈窝处深吸一口,满是香甜的味道,诱得人忍不住细细舔舐起来。

  原本还算舒服的状态,感觉到危险后退了许多。不料从未经事的后穴却被人试图探入,景泓一下全身紧张了起来,后穴更是万分警惕收缩得紧紧地拒绝外部的探入。靖王没想到景泓会这么的抗拒,柔声在他耳边安抚:“乖乖地别乱动,放松点不要害怕,不会有事,听话,嗯?”

  扣着细腰的手抚摸着背,上头轻轻地亲吻着朱唇,舌头再次探入了景泓的口中,引着他的舌纠缠起来,知他喜欢亲吻,便把此时景泓紧张的意识从后穴转移到口舌相缠上来。景泓果然是个好哄的乖孩子,不多时就忘了身下后穴的危险,陷入津泽交互的柔蜜中来。后穴逐渐放松下来,探入的手指便更加顺利起来,虽稍有抵抗,但很快被安抚了下来。

  靖王没有想到这幽穴里头这样的舒服,温热柔软,紧致地包裹住不断加入的手指,并不过分的排斥,反而慢慢的适应了手指数量的增加和缓慢的抽送,开始自行吸附起来。

  光是手指的感受就舒服至极,没想到这个小探花的后庭花如此的妖艳,引着人越进越深,有了脂膏的滋润,更是令人欲罢不能。这样的小穴,天生便是该走后庭的,如若不是今夜误打误撞,也不会知道是何等的极品。

  小穴适应了手指的抽送,穴口此时已经大开,靖王将手指抽出,小穴还恋恋不舍,连着景泓也不知是不是抗议的哼哼了一声。

  “乖乖,马上就给你。”

  将人放躺下去,粗大的男根顶在穴口却没有直接进入,而是小小地浅入浅出引诱着,让那小穴学着自己找找食。景泓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原本就迷离模糊双眼此刻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看着他,靖王只稍一眼,心下便软了,再不好欺负人家,双手托着景泓的臀部微微抬起,让自己的男根对准饥渴的小穴渐渐的深入,最终契合。

  靖王从没想过此生能在床事上与任何人如此的契合,像是归剑入鞘,每把剑都有属于自己的鞘,刚刚好被包入其中,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后穴被撑得很开,是极不舒服的,躺在床上没有了抚慰,景泓又开始难受的扭动起来,想要把后穴的东西挤出去。

  靖王哪里能允许,一把扣住景泓的腰,另一只手将一条腿折起来压在景泓的胸前,而后开始抽插起来。

  景泓从未经历过人事,受不住这样冲撞地刺激,只能断断续续的呻吟起来。一开始动作还未那么强烈,景泓也只是小声的呻吟,待到小穴完全适应了勃发的男根,靖王便不再有顾忌,整个人发狠似的用力冲撞起来,景泓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

  抽送了许久,景泓觉得被压住的那条腿都麻木得没了知觉,折磨他的人终于慢慢停了下来,也不再压着他的腿了。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被人翻成了侧躺的姿势抬起一只腿来,那折磨人的肉棒又捅入了身后的小穴中,疯狂地抽插起来。

  景泓觉得自己身处一叶扁舟之上,孤零零地在波涛狂涌的海上颠簸着,他尽力抓住小舟,想让自己不会被浪打下去,但是却不是着狂浪的对手。也不知在浪里翻腾了多久,在几番波涛剧烈起伏之后,他终于被一个猛浪打了下去。沉入欲海的刹那脑子里似乎有一根紧绷的弦一下断了,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便归于平静,沉沉的睡去……

  待到房外有微微的晨光照入,景泓虽然被折腾一晚还是按照平日里起床的时辰醒来。身侧的体温和腰间手臂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他昨夜的一切都不是一场梦。

  他从靖王的怀中抬起了头,看着那张还在睡梦中的脸,心想着他的月亮终于被他够到。

  21新春特别篇

  A国的冬天很漫长,景泓有些受不了,他更受不了的是他的Alpha已经有长达一个月没有过来陪伴他了。

  身为文家最娇弱的Omega大少爷,景泓从小就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他想要什么从来都不需开口,早早就有人为他准备妥当。但就是这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生活让他感到厌倦和抗拒,他看起来是个乖乖牌,但其实心里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想法。

  就如同谁都不会想到更不能了解,在他成人礼的那个晚上,他和最不可能的人发生了关系,并且两个人完成了完全标记。

  那个晚上的意乱情迷在酒精和发情期碰撞的刺激下发生了,景泓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一时也说不好是自己主动更多一些还是被迫更多一些,总之,那天晚上过后,他便是真正的成年了。

  萧家是个惹不起的家族,在商界虽然算不上拔尖,但在政界是根深蒂固,一般人不敢轻易招惹。萧家的老二是现任外交部的二把手,年纪三十,在政界这个年纪坐上这样的位置算得上是年轻的,也说明了他背后的势力之强大和个人手腕之强硬。

  景泓的Alpha便是萧家的老二,萧元燮。

  按辈分来说,景泓还得尊称萧元燮一声叔叔。文弄章年少时带着萧元燮上树下海胡乱倒腾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俩会成为亲家,还是老丈人和儿婿的那种。

  景泓小时候就是个乖娃娃,谁抱着都不哭,就呆呆地睁着着两颗葡萄大的眼珠子看人,直看到人的心窝里,让人觉得心疼极了,要什么都给才是。可是一旦到萧元燮手里,小葡萄就泪眼汪汪的,也不嚎,就是委委屈屈地掉眼泪。大家都笑话萧元燮,估计是上辈子欠人家小葡萄的。谁也没曾想,一语成谶。

  萧元燮觉得这小娃娃不待见自己,他也不待见小孩子,所幸眼不见为净。更何况他也大了,该上学该为未来打基础一堆事要做,谁整天围着这个小东西转悠,他又不是文弄章那个只知道享受的著名上流花瓶老婆景玉。

  十几年的时间里,两个人各自成长,追逐着不同的梦想,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景泓就是个喜欢把自己关在象牙塔里读书写作的孩子,偶尔参加个社交晚会也是找机会溜到没人的角落里独处。文弄章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看起来最不开窍的儿子是在哪一天突然被爱情的闪电劈到了脑袋呢?

  景泓的成人礼那天办得很隆重,场地选在一艘可以容纳下百人的游轮上,这艘船是看客眼中可望而不可即的羡慕,但这只是文弄章送给儿子成人礼物的其中之一罢了。萧元燮自然是受邀在内的,他刚从D国外交出访回来,正好放放松。

  那天的景泓就是个小王子,众星捧月都不足以形容文弄章对这个儿子的宠爱。小王子先是弹了一首钢琴曲,领了一支开场舞,然后手拿香槟穿梭在衣香鬓影的甲板上,和所谓的各个上流人士们一一认识。

  这样的宴会萧元燮不少参加,实在无可乐趣,对于那些想要贴上来的某家少爷小姐更是腻味至极。喝够了酒吹够了海风,他便转身离场。

  打开房间门的一刹那他便闻到极其强烈的茶花香,茶花香味的信息素就和茶花一样,有些很淡,淡到别人以为根本就没有任何香气,有些会浓郁些,但也不是那种侵略性很强的香味。房间里此时充斥了满屋的茶花香,像是袅袅清香的白烟,温柔地将人笼罩。

  这个信息素的主人发情了。

  萧元燮不必走进便可以认出躺在他床上情欲难忍的人便是今晚的主角,文景泓。不可否认他确实被这股信息素所吸引,只稍闻一口,他体内的Alpha因素便足以被完全调动,心中涌动出一股原始的侵略与占有的欲望。但他毕竟是个人,做外交的最忌随心所欲,他早已学会如何控制自己。

  他将门关上,把这股诱人的信息素隔绝在门板之内。因为有AO的存在,所以这艘船的住宿部分分成了ABO三个区域,如果想要进入其中任何一个区域,都必须有该区域的人带领进入,特别是AO的区域,有监测和识别AO的装置。这些都是文弄章在把这艘船送给景泓之前所做的准备,更是为了防止今夜出现混乱的场面。

  可是谁能给他一个解释,明明是为了景泓才做的这些防备装置,为什么最应该被保护的人反而出现在了最危险的地方?如果他进的不是自己的房间……哦,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嘛,送到嘴边的肉没有哪头野兽会拒绝,更何况这块肉如此鲜美。

  水波反射着甲板上的灯光照射在船舱的房间里,在变幻莫测的水波纹中茶花与威士忌相互交融,两个赤裸交缠的人好像两条鱼,在充满海水的房间里尽情的交尾嬉戏。逐渐攀升的潮湿闷热的气息紧紧地包围着两人,在尖牙刺进腺体的那一刻体内随之成结,两个人在丧失了理智的情欲中完成了最终的标记。

  已经说不清两个人是如何失去理智的,等文弄章和景玉找过来的时候,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文家掌家人的大公子和萧家前途无限的政界新星联姻,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事情。然而在这光鲜亮丽的背后,是两个并不相互了解的人不远不近的相处。

  景泓没有停下求学的脚步,他很清楚自己选择的这条路这个人乃至这个家族都不容许他像自己的母亲那样做一个一辈子衣食无忧的上流花瓶,他必须成长,必须有担当,必须强迫自己从象牙塔里走出来,才有资格站在那个人的身边。走进萧家大门的那一刻,真正失去父母庇护的那一刻,他便下定了决心。

  萧元燮很忙,政务的事情景泓不便过问,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可是他现在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却怀着另一个都还不成人形的孩子,他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充实自己,完成学业。

  有了身孕,却依旧要一个人远赴他乡求学,不是没想过生完孩子再走,可是他偏偏要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同时也想看看萧元燮对他的感情究竟能到哪里。

  在A国的日子并不算难过,他本就家世优渥,又是萧元燮的配偶,自有舒适的环境提供给他安胎与上学,只是少了另一半信息素的陪伴,在夜深人静之时也难免会感到沮丧和悲哀。

  萧元燮真的很忙,一个月能飞过来陪他一个周末都算是宽裕的了。两个人本来就不是很相熟,先前又是那样有些尴尬的辈分,萧元燮对他的态度依旧是叔叔多过于丈夫。

  萧元燮不会做饭,但是他能观察和记住景泓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不常呆在这边,但每次都会很敏锐地感觉得到景泓以及孩子的变化。他会询问景泓对他们新家装修的意见,会关心景泓的学业,会抱着他在飘窗上安安静静地渡过难得闲暇的午后,也会在昏暗的午夜房间里用最原始的方式安抚着他的小Omega。

  这些景泓都能感受得到,但他觉得这不是爱,只是一种责任。

  责任将两个人捆绑在了一起,却没有权力要求他们必须对彼此产生爱意。

  景泓难过极了,他一个人侧躺在双人尺寸的床上,窗外飘飘悠悠的白雪下了一天一夜还没有停的趋势,他听到新闻说好多线路已经停飞或关闭,因为大雪可能会持续整整一周。而他的Alpha这个月还没有来过。

  肚子里的小家伙预产期在年底,但因为景泓想完成这个学期的期终论文,出于尊重文家和萧家也都商量好了最迟要在11月底将他接回去。

  已经到了这个时间点,说不害怕是假的,景泓自己还是个孩子,在异国他乡独自怀着更弱小的生命,他的心也是极其忐忑不安,彷徨无助的。外面大雪封住了航线,切断了他和萧元燮的联系,更是让他心生恐惧。景泓从不知道天塌下来是什么感受,但此刻对他来说距离天塌下来不过一步之遥。

  女佣给他热了牛奶放在床头,他没有喝,温热的牛奶渐渐丧失了温度。景泓抱着孕夫枕,呆呆地看着窗外不断飘落的雪,他没有哭,枕头却湿了大半。

  下了大雪,一切都停摆了。景泓白天在飘窗上写论文,晚上在床上给孩子读书做胎教,他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身上披着的那件气味淡到几乎没有的外套成了掩饰他心中最波涛汹涌的不安的完美保护罩。

  景玉很担心他,每一个电话都是声泪俱下,控诉着混蛋萧元燮的不负责任,控诉着萧家的冷漠无情,心疼他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可景泓每次都反过来安慰他,也只有在安慰他的时候顺带着安慰自己,这样心里还能好过一些。

  大雪在一个星期后终于没那么猖狂了,但是空中阴沉沉的,能见度极低,航班依旧没有恢复。

  景泓在一个平静如常的夜晚,在给孩子做胎教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拨出了那个他并不轻易拨出的电话。但电话的那头只有一个温柔而机械的女声回应他,对方已关机。

  情绪决堤如同洪水泛滥,顾不得一直以来保持的良好胎教,景泓失声痛哭起来,女佣听到动静赶到之时便看到大腹便便的景泓把所有配偶留在这里的衣服都从衣柜里拿了来,堆积在床上包围着自己,而他怀抱着那件上次先生来时穿的外套,哭得让人手足无措。

  管家是个经验老到之人,她照顾过很多娇弱的Omega,景泓不是最难照顾的那个,反而是最省心的那个。但是他的Alpha不在身边,这让她不得不时时警惕,注意着景泓的一举一动。果然,在这个大雪封航的特殊时期,景泓终于爆发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安慰着景泓,给他做心理辅导,直到一个小时后景泓才哭累得睡了过去。

  景泓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十四岁那年,在他的生日宴上,萧元燮在角落里碰到了避客的他,他引诱他喝了一口威士忌,还说这是“生命之水”。景泓被酒呛得直咳嗽,他在一旁哈哈大笑,却还是很温柔地给他顺背。那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再往后很长的时间里,景泓都只能呆在角落用目光追寻着那个越来越光芒四射的男人。

  是崇拜也好,羡慕也罢,等景泓反应过来自己有悖人伦的情感之后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然后再自我极端的纠结中终于病倒在床。而在病了一个星期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世上有多少人能等到月亮奔自己而来?如果月亮不来,他并不介意自己奔月亮而去。要拥抱它,抓住它,月亮才会真正的属于自己,而不是在原地望洋兴叹。

  梦里他闻到淡淡的威士忌的味道,在长长地走廊里指引着自己,他随着熟悉的气味,一步步靠近他的目的。茶花的香味也逐渐浓郁起来,和威士忌完美融合,独属于他的生命之水,才能浇灌出最独特的那朵茶花。

  窗外的小雪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屋里的气氛温馨且醉人。景泓第一次感到极大的安全感,好像枯木逢春,迸发出无限的生机。

  “你什么时候来的?”慵懒的声音在怀中响起,萧元燮低下头亲了亲景泓的额头。

  “刚到不久。”萧元燮的声音略显疲惫。

  “航班不是都停了么?”

  “嗯,是啊。”萧元燮将人从被窝里稍微提了出来一些,让闷在温热的被子里太久的景泓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两个人抱在一起,亲密无缝。“我坐飞机到邻市,然后从那边飞过来。”

  “嗯……”景泓的头埋在萧元燮的颈弯,深深吸了好几口,这是他的生命之水,多少都不够。

  “睡吧,宝贝。”萧元燮轻轻拍着他的背,释放出更多信息素来安抚他。

  景泓又再次陷入了昏睡,这一次,他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萧元燮也沉沉地睡了过去。他没有告诉景泓,他是自己开着直升机从邻市飞过来的,由于可见度极低,稍不留神就可能发生事故,在飞行的过程中他的精神极度紧张,他不容有失。

  不过在到达这里的那一刹那,他很庆幸自己来了。

第二十四章

  中秋宴后,靖王妃的人选迟迟没有落定,除了那些高门小姐们在翘首以盼,京城里还有不少人在暗中观察。这圣旨一朝不落,可谓急死众人。

  在一众秘密议论的空隙中,元玠回京了。

  曹长明带着景泓到城外迎接,景泓难得看到曹长明这般正经,穿衣打扮都规束了不少,也不见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比接圣驾还严肃。

  “你为何如此怕元兄?”景泓思索再三,终于问出了口。

  “呃……”曹长明想了想,勉强回道:“大概,是因为习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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