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米英/独伊]无间花 第8章

作者:潮藓 标签: 强强 欢喜冤家 BL同人

  卢西安诺闷哼一声,被伊利亚死死地摁在地上,双手都被他擒住了,卢西安诺大难临头仍昂起头来睥睨面前的路德维希,嗤笑道:“费里西安诺的狗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啦,早知道我就先把那小子给宰了……”

  “你……!”路德维希抬起脚差点踹在卢西安诺身上,终是没真下脚,倒是伊利亚伸手扇了卢西安诺一巴掌,说:“闭——嘴,你知道你是什么情况吗?”

  卢西安诺啐了一口,无声地、狠毒地瞪着那两人。伊利亚把他的手绑上了,把他丢在地上:“够了,我们走。”

  路德维希拧着眉头,看到卢西安诺正慢腾腾地坐起来,拔出钉在墙上的军刀,收作战利品,才稍微轻松一点地跟伊利亚离去。天外的云散淡了,透出甜美的灰蓝天幕和暗金的夕阳微光,空气薄凉,泉水冰得人精神抖擞,被8队打趴的11队的孩子们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居然听见树林里传来悠扬的凯旋歌,是8队的合唱,专门用来气他们的,而且成功了,阿尔弗雷德放肆的笑声穿透人耳:“哈哈哈哈哈……”

  听到声音的王耀轻捷跳下树来,弗朗西斯如释重负地背着费里西安诺钻出隐秘的草丛——他背后藏了阿尔弗雷德和本田菊他们兜来兜去把敌人引走时顺出的六桶水,昨天加制了些水桶是正解的。

  “哎呦喂笑死我了!亚瑟你看那帮家伙的傻样哈哈哈……我就这么一脚踹过去!……”阿尔弗雷德笑得打滚,直滚到亚瑟怀里,滚得两人满头草叶,亚瑟假装生气地忍俊不禁道:“喂,你这笨.蛋别乱动……”

  顺利汇合的八人找了片干燥的草地坐下,用一把瓢传着大口喝水,酣畅淋漓。弗朗西斯欣慰道:“好了,这下我们总算能定居下来了,有这么多水,省着点用总能熬到月底。”

  “嗯,要砍点树来……”

  初战告捷,孩子们都放松下来,不必担心饮食,也不必担心日后的生活,无比惬意。伊利亚脱了厚靴子盘腿斜身坐着,嘴角上挂着悠闲的笑容,道:“领队的,我们完美完成了任务,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卢西安诺!”

  费里西安诺一下子羞窘起来,这鬼主意其实是亚瑟出台、弗朗西斯赞许的,与他半点干系都没有:“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但是谢谢大家了。”

  其他人才应该谢谢他呢,要不是这个后来的计划,路德维希根本不愿意让费里西安诺作为诱饵加入行动。

  “不过,本田你真厉害啊!我刚才在树上就看见你这样!这样!”阿尔弗雷德兴奋地比划了一下拳脚,“就把那群人打倒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你难道就是会扔飞镖的日.本忍者?!”

  本田菊突然成为众人的焦点,显得有些不适的腼腆,犹豫了一会儿才解释道:“不,我……在下姑且算是武士一名,与忍者还是差异甚大的,刚才那些招式是我国剑道,就是用刀剑的方法,在下在老家的道场随从剑道师父学习了数年,小有所成……”他思索了很久也没想到合适的词用于翻译“居合斩”、“天心一流”等学术性名词,不过我们的西洋人也不甚拘泥于这些细枝末节。

  阿尔弗雷德随即嚷嚷道:“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唔唔……!”亚瑟淡定地捂住了阿尔弗雷德聒噪的嘴。

  剑……吗?王耀托着下巴沉入深思。费里西安诺这时有些骄傲地拍拍胸脯,说:“是哦,菊一直很厉害的!但是别人都不知道,因为菊很擅长藏……藏……”

  “藏拙。”路德维希忍不住提醒。他们一这么说本田菊更加害羞:“没您说得那么了不起,只是雕虫小技……”

  “不是挺好的吗?”弗朗西斯这时开口了,一边梳理着自己的金发一边用澄澈的蓝眸揶揄而和善地望着本田菊,“你的才能就属于你,别的人谁也抢不走。事实上,这次多亏了你,你更自豪一点也没关系哦。”

  “啊,是这样吗……多谢您了。”本田菊似乎对弗朗西斯的发言感到略意外,因而也更加被触动,想来他自从远离家乡来到这大洋彼岸,确实紧张了太久,能遇见这么一群优秀的同伴真是他的福泽,身处远方的母亲大人也一定为此感到欣慰的,“大家都辛苦了,真的万分感谢。”他的笑容渐渐柔软下来。

  “不过啊……菊的老家在很远很远的日.本吧?为什么菊会一个人跑到这里?”费里西安诺眯起眼睛,“我的话是服从征兵令的说……”

  “我也是,从科隆被召到柏林。”路德维希道。

  “征兵?他们也会用这种正当的理由抓小孩?”伊利亚将红瞳睁得圆圆的。

  “我是在汉堡听说有给英.格.兰人的好工作才来的。”亚瑟道,“阿尔弗是跟着我的。”

  “我是被抓进来的,那时我还以为他们要因为镇长的老婆枪毙我呢。”弗朗西斯道,伊利亚也如此道。王耀又说:“我是被卖进来的,从中.国那里……”

  本田最后道:“我是国家派遣的幼子留学生……”

  八人面面相觑。费里西安诺捂住嘴,一双笑眼弯弯:“噗……感觉,乱七八糟的……所以,来自世界东南西北的我们,在这里的相遇,一定是神的安排哦!”

  “神?真是妥帖又新奇的想法呢……”本田菊认同地点点头,“那么,神让我们相遇,我们自己却成为了同伴吗?”

  “同伴”一词出口,所有人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心情,原来他们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成了同伴吗?意识到这点,孩子们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一个月前他们彼此之间还拳脚相向的。起风了,费里西安诺柔软的声音像是风中流动的花香,呢喃道:“真好啊……”

  真好啊,在神的安排下,朝阳冉冉升起是为了亲吻彩霞,皎洁月光流转是为了抚摸海澜,花儿绽放是为了等待蝴蝶,秋叶坠落是为了融入溪泥,树枝伸长是为了庇护终将走到它身边的乘凉人,空气周绕于大地是为了所有生物的生生不息。在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落里,他们也如日月、如花叶地相遇了。

  如果说人生来必须要完成某种使命,必须要经历某些事情,欢愉或苦痛,得到或失去,那么这八人的友情便是他们人生中最温柔的一部分了,这是足以支持他们承受的磨难的力量源泉,也是使心灵不屈不挠、无畏死亡的铠甲。

  8队的野外基地慢慢建立起来时,得到休息时间的伊利亚顺着长长的朽木干走去,远远地看见一片稀稀拉拉的白色花群,花群脚下的土都是扎满石子的最贫瘠的土,伊利亚走在花中,一伸手就能捞到一大簇花,它们好像急切地在渴望着少年的抚摸。伊利亚摘下它们,捧着一大束白花回营地,王耀看见他,一刹那还以为他抱了一朵云回来,抱着云的不都是天使吗?

  伊利亚把花束挂在高处,谁都能看见的地方,费里西安诺愿意一整天坐在树墩上小心翼翼地望着那束洁白的花。伊利亚干活的时候很卖力,空闲的时候也有很多想法,起先他摘新鲜的花装饰邋遢的营地,后来他甚至抓了一只浑身灰溜溜的兔仔养着——说是养着,其实他总是用“烤着吃还是煮着吃”的眼神盯着那只瑟瑟发抖的储备粮小兔仔,更多的是王耀、费里西安诺和本田菊在照顾它,护着它不被阿尔弗雷德玩死。

  不知怎么说,王耀觉得伊利亚跟花之类的东西意外的合适,甚至于趁他睡午觉时把编好的花环偷偷放在他头上,被醒来的他追着按在地上打滚。到后来,伊利亚习惯了花环,连干活时都戴着,活像个白皮肤的夏威夷人。

  尽管生活正变得出乎意料的惬意,8队依然没有放弃警戒,弗朗西斯总感觉卢西安诺会来报复的,他们夜夜都派两人守夜,如此风平浪静了三天,第四晚终于出事了:他们的水没了。

  孩子们惊慌失措地翻了每一只水桶,没有水!一个都没有!而那些水桶的底部,都赫然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缺口,不像是人为扎破,倒像是老鼠干的,他们恍然大悟,望向他们深藏不露的罪魁祸首——那只正在长牙的小兔仔!

  “这该死的畜.生,早知道先吃了它。”伊利亚沉着脸色拔刀,兔仔无辜地往后退着,它早就觉得伊利亚是个万恶不赦的坏人了,现在伊利亚果然要杀掉它!

  “等等,”弗朗西斯头疼地支着脑袋,“其实……我们还准备了计划B的,只不过比计划A危险很多。现在看来,我们别无选择了。”

  “什么?”

  “其实,跟计划A 没什么两样的,只不过我们要稍微打破一下原则三了。”

  “哪谈得上打破?我们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存在什么原则,生存就是唯一的原则!再说了,我们也没说要跟那帮家伙合作,这仅仅是交易。”亚瑟竖起食指,“反正11队那帮家伙巴不得我们死掉,正面挑战打又打不过,求他们也没用,那么我们反而更应该掌握主动权。”

  “——就是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哦,朋友和同伴是两回事,我可不喜欢朋友这种缥缈的说法。”

  八人严肃地开会时,小兔仔轻轻悄悄地逃走了,它漆黑的眸子闪烁着狡黠的光。

  

  ☆、追逐者的脚步

  1944年,秋,柏林。

  竖起的烟囱像一个个孤身伫立在郊野的巨人,苍白的阳光透过天空裂缝般的枯树枝打在狭窄的窗户上,窗台摆了一盆羸弱的紫罗兰,花已谢了,叶都无精打采。街道地板肮脏不堪,穿马甲戴帽子却邋遢的人行色匆匆,小商店的门饥饿地张着大口,露出空空如也的内容,每一条幽静的小巷都躺满了流浪汉和孤儿,他们有的静悄悄地死了,有的还苟延残喘地攥着破衣瑟瑟发抖。

  “叮……”长卷发的女人推开了诊所的门,收拾收拾对所有人露出礼貌的微笑:

  “各位早上好。”

  “哦伊丽莎白,一大早看见你真好!”一见到那位美人,前台的招待脸色都好看了不少,护士更是立马热心地拥上来,“今天真冷啊不是吗?我们给罗赫里德先生加了个火炉,要知道寒冷对他的病可不好……噢真该死,您一定是来看望罗赫里德先生的,我又啰啰嗦嗦了。来,您过去吧,您先生今天的状态好多了。”

  “没事,谢谢您。”伊丽莎白淑女地回了一个笑容,捧着一束淡雅的矢车菊风姿绰约地走向那间她无比熟悉的房间。护士在她背后羡慕道:“那对夫妇感情真好,太太总是来看望丈夫……”

  “罗赫里德,我来了。”

  伊丽莎白在病房门前的窗户往里面看,洁白的病榻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男人,她叩了叩门,男人没有反应,伊丽莎白叹道:“又……睡着了吗?”

  伊丽莎白推开门,首先换下了花瓶里的枯花,拉开窗帘让微弱的太阳照进来,呼呼的秋风撞在玻璃上,她又自言自语起来:“罗赫里德,最近我过的很好,我找到了工作,所以才能这样给你付住院费,还能保养家里的钢琴,我已经全力以赴了,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话就也努力吧,我还想听你弹琴呢。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矢车菊哦。”

  伊丽莎白献宝似的捧起花瓶,抚弄起那柔嫩却盛开于寒风的花朵的花瓣,垂下眼睑宛如纯情少女地低声道:“罗赫里德,我爱你。”

  于是她俯身吻了无反应的男人的脸颊:“那么,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我会来给你做按摩的。加油,我伟大的罗赫里德。”她起身,给罗赫里德掖好被角。

  “为什么伊丽莎白小姐的先生是那个样子?”

  “听说,是被喝醉酒的巡警打的……真可怜,他以前好像还是个什么钢琴家……”走廊里几个护士聚在一起嘁嘁喳喳。伊丽莎白一出现,她们全都噤了声,可伊丽莎白一走,她们又开始闲言碎语,其中一个人怪里怪气说:“真是奇了怪了,她一个女人家丈夫都躺着了,她又是哪来那么多钱的?听说,她还天天到俱乐部打牌呢……”

  伊丽莎白只身一人走出诊所,走进空荡荡的街道,仿佛为了追求什么地大步地走着,阳光在她的淡金发上闪耀跳跃,冷风卷起了她的旧毛线披肩,她像牵着人手一样牵着披肩。

  *

  “伊留沙,你之前说的两队合作被熊弄死人的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伊利亚眨了眨眼睛:“你第一次叫我伊留沙。”

  “……请你回答问题。”

  “好吧,我记得差不多是一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的7队和15队是公认的垃圾队,于是垃圾们就聚集在了一起,想组成一个垃圾巨人——当然,垃圾巨人也是垃圾,他们可能误以为自己有东.斯.拉.夫血——然后,他们本来是决定好了让7队队长当领导的,真是愚蠢,这样不就等同于给了15队队长一个巴掌吗?然后,这帮蠢货仗着人多在森林里横冲直撞,别的队都回避了,他们更得意,甚至试图诱拐小熊,后来……”伊利亚噙着笑用手指往脖子上一抹。

  “大熊来的时候他们都慌了,等着领导的指示,领导也慌了,指了个方向就跑。有的人没听见,抱头鼠窜,有的人跟着15队队长去了,有的人中途换队,因为他们听见15队队长的声音,那个人的威信还在,会有人犹豫要不要听他的,这就是问题——权力混乱。若他们一开始就分清楚来也没必要死在臭熊嘴里了。”

  “那……我们现在的计划B,完全有可能变成这样……”

  “不一样,我们是人不是垃圾。”伊利亚半开玩笑道,“你尽管尽力好了。”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那帮德.国人要把我们丢在这了,他们准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可我们偏不,让他们等着瞧吧。嘿,我们走快点。”王耀穿过灌木丛,追着伊利亚跟上大部队。

  *

  作为11队的队员,孩子们发现队长卢西安诺最近思考的时间明显变长了——卢西安诺平时就喜欢一个人待着,谋划一些他们闻所未闻的妙计,让他们心服口服,而卢西思考的越久,说明他想的东西越长远越恐怖,这让部分人感到不安,也愈发敬畏他。毕竟,他们都是靠着卢西安诺才能在“沼泽营”里生活得如鱼得水。

  不单单如此,卢西安诺身上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场,如果说茫茫人群中存在着一个特别的人,那一定是卢西。上帝造人时其实是不平等的,有的灵魂中规中矩,有的灵魂却像卢西安诺一样散发出不稳定而耀眼的光芒,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他尽收眼底,别人想不到的东西他了如指掌,所以说,他是天才,其他人不过是追逐光的飞蛾。

  之前8队的奇袭打得他们措手不及,11队所有人都不认为卢西什么都没想到,所以如今都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卢西安诺的指示,随时准备冲下山搜寻那帮强盗报仇雪恨,而卢西安诺也确实不是成天发呆的,他在三天内跟所有队员谈了话,询问他们对8队的印象:

  “费里西安诺和路德维希就不用说了,你们觉得……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怎样?”

  几乎所有人都扁嘴:“疯子。”

  “暴徒。”“记仇。”“贪婪。”“狂妄。”“狡猾。”“莫名其妙。”“去他.妈.的。”

  “嗯?狡猾?”卢西安诺颔着下巴顶起眼珠盯着队员,让对方咽了口唾沫:“就是……感觉他也很会想的样子,可是他什么都不表现出来。”

  “没错,就是这样,继续说。”队员稍微放松了一点,整理道:“他老谋深算,而且总是试图控制别人。”

  “嗯,我就是讨厌这种人,讨厌得睡不着觉。然后,那个英.国人呢?”

  “很聪明,不好惹。”

  “法.国人?”“不清楚。”“美.国人?”“傻.蛋。”“亚洲人?”“小菜一碟。”

  “你们说谁傻.蛋呢?我看你们才蠢——自己想想他们当中最有潜力的是谁。”卢西安诺好心地指导了一下他愚不可及的下级,“还有,前几天是谁被小菜干趴的?谁有资格说谁菜?就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法.国人也比你们强。”11队羞愧难当。

  “但是没关系,就算今天我们被打败被羞辱不得不忍受无理的苦难,来日我们也将席卷沼泽营乃至整个欧洲。”卢西安诺压低了的声音掷地有声,所有人都沸腾了,翻来覆去地想他们热火般的未来,想他们伟大的年轻领袖,没错,纵然他们曾是贫民窟里最肮脏的小孩,曾生活在枪林弹雨和残羹剩饭中,如今他们也有个人样,不仅比别人强壮,更比别人强大,他们有共同的目标和领导,他们的前路是明亮的。

  然而11队万万没想到,8队自己送上门了。

  ☆、计划进行时①

  事实上,早在教官把两个队拉到“绝望岛”时伊利亚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不管是注射药物还是心理测试,那帮德.国佬永远不会干多余的事,这次的野外生存给伊利亚的印象比起单纯的训练更像是实验观察,也就意味着他们队跟11队的确有特别之处,而且还是让他们两队水火不容的特点,恐怕卢西安诺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教官希望他们互相残杀。

  或者战胜不可能。

  整座山只有两处水源,一处有熊,一处留给他们争夺。卢西安诺不懂得谦让,8队也不懂,可以说,教官刻意让他们陷入了无法合作的境地,哪怕变得你死我活。如果他们僵持着,卢西安诺也会按捺不住地杀了他们。

  即便如此,8队也必须掌握保持平衡的条件,他们不是强盗也不是杀人狂更不是胆小鬼,只能另辟蹊径。

  伊利亚是第一个发现道路的人——不枉他空闲时漫山遍野地跑来跑去——他找到了生盐块。越在这里生活孩子们越能发现一件怪事,那就是这里的水异样地缺少矿物质,如果不额外摄入盐分他们都会慢慢地水肿起来,然后出现各种不良症状。伊利亚的发现成了他们的第一个筹码。

  第二个筹码,是他们队长费里西安诺本人。

  卢西安诺一直对费里西安诺有一种病态的执着,他喜欢留着费里西安诺慢慢折磨,虽然听起来挺变态的,但这点恰好能拖延他们两队起冲突的时间,且卢西安诺这两天真的没来骚扰他们,窝在老巢里计划坏事。

  第三个筹码……算了,还没想到。

  总之,攥着两枚筹码的8队艰难地迈出了探索的第一步。他们用盐的位置和恰到好处的外交手段,诚心诚意地邀请11队,去宰了小溪边那头熊。

  另辟蹊径,宰了那头熊。

  事成了小溪和熊掌熊皮归您们,我们随意就好。听起来挺疯狂的。不过能办到。要至少十五人参与。对,小溪归您们。再送您几块提炼好了的精盐。别动手,您会后悔的。有点儿革命起义的感觉,您会中意的。

  伊利亚觉得可以,卢西安诺觉得不行,听完了8队的分析,他只是冲缩瑟的费里西安诺莫名一笑,然后指了指伊利亚和路德维希:“你们,还行。”又指了指亚瑟和阿尔弗雷德,“不要英.国人。”又指了指弗朗西斯,“用不了。”最后指向王耀和本田菊,“猴子。”

  他总结道:“一群废.物。”